Sakamoto

来吃一些小甜饼吧~

【JOP】荒岛日记②

2021.06.12 天气:晴

 

上岛第四天。日子还算过得去……

 

仿佛是知道我们找到了一些生活用品,情况不算太糟糕,这几天的天空格外蓝,一片云彩也没有。这是在为我们庆祝吗?

 

我给小岛取了个名字,LuLu,乐观开朗的意思。菲尔普斯先生也觉得这名字不错。

 

历经九死一生的海难,又被困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。太阳升起又落下,昭示着时间的流逝,日子久了,总感觉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忘了,所以我只能尽力地像鲁滨逊那样保持住乐观的心态,将这座太平洋中不起眼的小岛当做自己的庇护所,安心等待救援。

 

但现在正值夏季,岛上的温度在急剧上升,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。

 

这意味着我们出行觅食的时候会流更多汗,消耗更多的体力。

 

探索这座荒岛也势在必行,菲尔普斯先生说他在洞穴附近看到一些被啃食过的树叶,应该是小鹿之类的食草动物。

 

他想要快点确定这里是否生存着具有危险性的食肉动物。不然,还没等到救援就先等来一张血盆大口,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。

 

早上,菲尔普斯先生冒险爬上椰树敲掉了几颗青椰子,这比那些掉在地上的棕色老椰子的含水量多多了,还能补充因出汗流失的钾元素。

 

曾经也有人流落荒岛,靠吃椰子支撑了25天后最终获救。但愿我们也能书写这样的奇迹。

 

菲尔普斯先生爬下椰树的时候差点被粗糙的树干划破手臂,吓我一大跳,还好没事。这里没有任何药品和医疗条件,我们可不能受伤。

 

我们手里没有钟表,只能凭借光照来判断时间,在天黑之前我们必须回到住所,不然可能会在漆黑的森林里迷路。

 

我们一人带了一颗椰子,拿上一根削尖了的木棍做手杖和防身武器,又用干枯的椰壳装上火种。菲尔普斯先生还揣上了折叠刀,这件体量小巧的金属制品现在是我们的宝贝。

 

森林里有许多我们用于生火的木槿,菲尔普斯先生推测我们极有可能漂流到了太平洋海域。

 

未经开垦的原始森林里,杂草树木自由生长,盘虬错杂。稍不留意,脚下就会被树根缠得紧紧的。

 

作为一名常年在室内工作的人,我的体力与行动敏捷度远远比不上高大健壮的菲尔普斯先生,总是落后很远,他不得不停下来等我,或是返回来帮我挣脱树根杂草的束缚。

 

这么拖累他真是太不好意思了。本来,他想让我留在住所等他,但我不想在这样的地方一个人呆着。他现在是我唯一能信任且能够依靠的人,我真的很怕他离开我的视线……

 

说起来,父亲曾有意把我介绍给他做女友,但那时候我忙于工作,无暇分身,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。

 

后来在一次商业舞会上,我被一个风流成性的富二代纠缠,是他帮我解了围,我很感激,总想着找个机会安排一篇专访来报答他的善意之举。

 

后来,发生了未婚夫手机名单那件事,这事儿也就暂时搁置了。

 

没想到,他又救了我一次。

 

我无数次向他表示感谢,他都只是淡然一笑。他掌握的户外生存技能挺多的,把他和我都照顾的很好。

 

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疏远感。平日里除了必要的对话,我们几乎没有话题可聊。但他又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 

搞不懂………

 

我没有时间细想这些问题,因为我们发现了一些几乎和我手臂一样粗的竹子。

 

菲尔普斯先生很开心能发现这种结实耐用的材料。他选了一支稍细一些的竹竿,用木槿皮紧紧捆住其中一端防止它完全裂开。然后,他用小刀将顶部均匀劈成四片,把木槿皮卡进去让它们分开,再用小刀削出四个锋利的矛头。

 

一把鱼叉就这样做好了。傍晚,我们颇费了一番功夫,在浅海附近捕到了一条肉质更鲜美一些的海鱼。

 

我们不敢轻易潜入海底,一是昨天已经在海岸上看见了破出水面,徘徊游荡着的鲨鱼鳍,二是海底岩石缝隙中藏有许多海鳝,它们会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。并且即便捕到了海鳝也因为其自带的毒性而无法食用。

 

我们得尽量保证自己不受任何伤害。

 

海鱼还是采用最朴素的烹饪方式来处理。刮掉鱼鳞,剖开鱼腹,掏出内脏用海水洗净,最后用树枝叉起来架在火上烤着吃。

 

值得庆祝的是,这座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。今天摸摸索索地探寻了差不多一半的面积,估计能在接下来的一两天里全部摸查一遍。

 

一路上我们发现了不少动物粪便,其中夹杂未消化的植物残渣。我们初步判定这里没有大型食肉动物,顶多就是一些兔子、小鹿或者野猪之类的、容易应付的食草动物。

 

必要的时候,它们可能也会成为我们的口粮。说实话,在听到菲尔普斯先生说有兔子的时候,我已经在吞口水了。

 

大学时,有一位来自中国西南地区的留学生朋友给我尝了一道家乡美食,用辣椒香料等辛辣配料腌制的兔头,虽然那味道辣得我直掉眼泪,但不得不说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唇齿留香。

 

等我回家了要再吃一次。

 

知道了有动物的存在,我和菲尔普斯先生一致认为应该在洞穴入口处加设一道门,以防在夜里睡觉时遭到它们的突然侵入。

 

竹子是不错的选择。但这种植物的节与节之间有气囊,甚至竹子表面也有不少的气胞,所以我们先用小刀刺破其中一个气囊,防止在我们放倒它时整根炸裂开来,我们根本无处躲藏,一定会受伤。

 

接着我们用火烧竹子底部,很快它就轰然倒下了,我们利落地将它分成长短不一的竹片,用木槿皮捆做一束放好,又做上标记,方便我们回程时带走。

 

不得不说,有了“门”,这处天然洞穴倒真有些家的味道了。

 

我也是真的想家了……

 

可能是猜到了我的伤心事,菲尔普斯先生哄我说找个机会做夏威夷烤鱼给我吃。

 

我们相视而笑,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又好像没有了。

 

夜晚还是那样寒冷,我把我的床垫改为和菲尔普斯先生的并排放置。实在是太冷了,男性的体温普遍高于女性,我不得不想办法让自己更暖和些。

 

我提出这个想法后他也没有拒绝,只叫我放心,他不会做任何冒犯我的事情。

 

他当然不会,他可是温柔有礼的詹姆斯•菲尔普斯先生。

 

夜里,躺在破旧的床垫上,听着洞穴外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,我忍不住感叹,比起鲁滨逊,我们的境遇好了太多。除了这里早已偏离游轮原本所在的海域,等待救援的时间会很久之外,我们至少还能略微体面的生存着。

 

我开始后悔在分手之后不顾父母的劝阻,执意一个人完成环球旅行。

 

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?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阿曼达•乔伊斯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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